传销组织蝶贝蕾反传销捞人生意红火

以传销捞人为生的职业,收费从一两千元到八九万元不等。对许多急于寻回家人却毫无线索的传销受害人家属来说,他们或许是救命的稻草;但对更多的人来说,职业反传销者与传销者一样,都是难以被理解的。

在全国对于传销的关注下,刘李冰率领的12人反传销团队也因此迎来了求助和咨询的井喷。从曾经传销组织的A级头目,到专职反传销,刘李冰与传销的“较量”已有8个年头。现在,刘李冰的团队每次出动救助,都会额外收取求助人每人1000元至2000元的费用作为补贴。除了刘李冰这样的民间反传销组织外,还有各种帮助寻回误入传销者的组织,他们是以传销捞人为生的职业,收费从一两千元到八九万元不等。对许多急于寻回家人却毫无线索的传销受害人家属来说,他们或许是救命的稻草;但对更多的人来说,职业反传销者与传销者一样,都是难以被理解的。

胡慧(化名)与男朋友都在武汉上大学,今年刚升大三。正值暑假,有学长联系男友说洛阳那边有专业相符的暑假工,6月下旬男友就动身去了洛阳。“最初两天我们打电话过去,他总是不能及时接听,倒是也没问家里要钱,就是询问家里的情况”,胡慧说,男友刚到洛阳时表现还算正常,但7月31日的一次联系却让她意识到男友可能出事了。

传销组织蝶贝蕾反传销捞人生意红火
传销组织蝶贝蕾反传销捞人生意红火

心急的胡慧只好上网求助,有不少人主动为她出谋划策,更有人提出:“我有办法可以救出你男朋友。”胡慧联系后得知,对方原来是一个职业反传销人,开价就要两三万,“也没有告诉我们具体要怎么救”。

在QQ群里被告知该群体的救援行动是要收费的。“收费分情况,要看地区,是在哪里找人,大概是什么范围。如果难度是非常大的,费用要七八万元。”一位群成员解释说,费用中除了一些人工费、车费和住宿费外, “主要还是看当事人有没有用一些社交软件,我们要通过一些手段去定位,还要收取一部分技术费用。”

在寻找和解救受害者时,需要家属先把受害者的“姓名、照片、家庭住址、大概在什么地方、来了大概多长时间”这些基本信息发给他们。“如果是在整个河北,那就需要一段时间,但如果是在廊坊、燕郊这两个地方,我能确保在两个小时内确定他在什么方位。”

刘李冰对自己的定位更多偏向志愿者身份。2007年,刘李冰被同学以找工作为名骗到南宁,并加入了传销组织,甚至当上了“传销老总”。但不久刘李冰就意识到,传销是一场骗局,并成功逃离,后来还顺利解救了同样加入传销骗局的同学。

反传组织是求助者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常常,他们是在求助一些职能部门无果后,处于求天不应、告地无门的境况时才找到了反传组织。”尽管此话有可能夸大了事实,但民间反传销组织的存在和发展,确实折射出执法机关在打击传销的具体细节上有失责行为。

执法机关的失责,一方面确实是由于打击传销面临着诸多困难。因为前期获取证据有限,从而立案难;因为传销组织隐蔽、流动性强,从而取证难;因为法律法规不完备,从而处理难;因为主要犯罪嫌疑人难以发现,从而抓捕难……

但另一方面,执法部门间存在由于职责不明确而互相扯皮的现象。这是因为,按照规定,在我国公安机关和工商部门均有打击传销的责任,但并没有明确地职责分工,现实中就出现了责任推诿现象。

最近由于传销受到广泛关注,每天他本人收到的求助信息从原来的三四条增长到十余条,整个团队接到的咨询和求助信息更是多达百余条。据他介绍,接到亲属求助之后,团队会首先向知情者确定受害者误入的传销组织属于哪一种类型,具体所处地点以及受害者的精神状况、有无被洗脑等,再针对具体情况派出对该类型传销组织熟悉的成员,陪同亲属一起前往受害者所处地区,并联系当地警方共同展开救助,劝导受害者断绝与传销组织的联系,跟随亲属回家。每次行动时间大约在一周左右。

与刘李冰不同,张松则更多把解救受害者看成是一个简单的生意,“肯定不合法,但是我觉得它也没犯法。我们帮家长找被骗进传销的孩子,又没偷又没抢又没骗人。这就是周瑜打黄盖的事,我帮你把孩子找到,完好无损地送到你面前,你再给我钱。”